摘 要: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对2008年夏天以来爆发的全球金融危机给予了高度关注。它们不仅在国内以宣言、讲话等不同形式阐明了对于此次金融危机的立场和观点,而且在国际范围内还召开了第10次、第11次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和第18届国际共产党研讨会,详细阐述了此次危机的原因、性质、特征,社会主义的前景和共产党人的任务。他们认为,当前的资本主义危机并不是一场纯粹的“金融危机”,而是资本主义的系统性危机,是资本主义内在矛盾运动的必然结果,是资本主义制度所固有的危机。资本主义没有能力克服自身的危机,只有社会主义才是摆脱危机的唯一出路。在分析当前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基本态势的基础上,它们提出了金融危机背景下各国共产党的主要任务。
关键词: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金融危机;社会主义
中图分类号:D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905X(2010)04-0101-04
站在资本主义前沿阵地的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对2008年夏天以来爆发的全球金融危机给予了高度关注。它们不仅在国内以宣言、讲话等不同形式阐明了对于此次金融危机的立场和观点,而且在国际范围内还于2008年11月、2009年11月、2009年5月,分别召开了第10次、第11次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和第18届国际共产党研讨会,详细阐述了此次危机的原因、性质、特征,社会主义的前景和共产党人的任务。梳理和归纳这些理论与观点,有助于我们深化对此次金融危机的理解和对当前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认识。
一、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对金融危机的原因、性质与特征的剖析
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普遍认为,当前的资本主义危机并不是一场纯粹的“金融危机”,而是资本主义的系统性危机,是资本主义内在矛盾运动的必然结果,是资本主义制度所固有的危机。
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第10次和第11次国际大会分别通过的《圣保罗宣言》和《德里宣言》都强调指出,当前的资本主义危机是自1929年以来最严重、最尖锐、最广泛的危机。虽然金融和投机资本在过去几十年资本积累的过程中发挥了主导性作用,并由帝国主义国家金融市场的崩溃首先引发了当前的资本主义危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是一场纯粹的“金融危机”。他们认为,垄断资本家、政客以及有些知识分子把这次危机说成是“影响世界经济并由此导致了经济危机的金融危机”的说法掩盖了这场危机是资本主义的制度危机的真正实质。
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认为,金融危机只是这次危机的直接原因和典型表现。英国共产党、美国共产党、日本共产党、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巴西共产党、西班牙人民共产党等都强调“虚拟经济”在形成此次危机中的作用。它们依据马克思主义的经济理论特别是“虚拟资本”理论,详细分析和论证了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之间的矛盾,阐述了在新自由主义政策推动下虚拟资本恶性膨胀,并最终引发资本主义金融危机爆发的具体过程,认为,“虚拟经济离开实体经济支撑,必然导致危機”。但同时,它们强调:“当前金融危机从表面上看是‘信用崩溃’,实际上,它是资本主义所固有的结构性问题和矛盾的表现,是资本主义的周期性危机在金融领域里的表现,并不仅仅是金融资本主义的危机。”《圣保罗宣言》指出:“资本主义危机是资本主义自身的本性使然,是资本主义自身无法解决的矛盾使然。”第18届国际共产党研讨会发表的《关于经济危机的声明》认为,这次危机的根源不在金融领域,而在生产领域,是由“生产的社会化和资本家私人占有制之间的矛盾”导致的资本主义的系统性危机。《德里宣言》也指出,“当前的危机是制度的危机,再次证明了马克思主义的分析——危机是资本主义制度本身所固有的”,“表现了资本主义的历史局限性”。
关于导致这次危机的资本主义内在矛盾的发展过程和形成机制,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也给予了详细分析。它们认为,这次危机并非突如其来的“第一场雪”,而是资本主义内在矛盾长期积累的结果。丹麦共产党在第11次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的发言中指出,当前的金融危机始于1987年纽约证券交易所在一天之内所经历的最大暴跌,比1929年的危机跌得还要多。随之而来的是一场真正的危机:到1989冬季,主要资本主义工业国家的生产已经开始萎缩,失业率不断上升。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就在这个时刻,欧洲的社会主义结束了,东欧经济体向西方资本主义开放,从而使西方能够将危机“转嫁”给东欧国家。正是这些国家感受到了危机的破坏性影响,生产下降30%3050%,遭受破坏的并不是西欧资本主义国家。在整个20世纪90年代和新千年的初期,危机不断发生,然而每一次帝国主义都能够将危机“转嫁”给周边增长区域——过去是亚洲“四小龙”,现在是拉美。战争和大部分消费者的乐观情绪推动了生产,每次市场恢复一点点,他们便把它称做“历史性”繁荣。就这样持续了20年。现在已没有边缘区域可以转嫁危机:东欧已被粉碎,拉丁美洲已拒绝新自由主义,使其无法转嫁危机;东南亚本身受到危机的严重冲击。现在,美国、欧洲和日本充分感受到危机的痛苦。这场危机开始于美国住房的支付危机,即所谓的“次贷危机”。它蔓延到银行业,被重新标示为“金融危机”和“信用危机”。股票价格暴跌了,资金消失了,而金融外汇市场的那些幸存者逃到原材料、石油和食品的投机性投资中;食品价格上涨,其名称就变为“粮食危机”。然而,后来价格再次下跌,今年世界的主要部分经历了真正的通货紧缩,尤其是欧洲。紧随价格低潮的是生产、就业、收入和福利的衰退。现在已经很清楚,这不是什么“特殊”的危机,而是一个经典的、一般的危机,即资本主义生产过剩的危机。此次危机与以往不断发生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是同时伴随着能源和粮食危机以及严重的生态危机的一次全球性的经济危机,是全面性的“包罗万象的危机”,是由资本主义一系列的“结构性”矛盾引发的系统性危机。全球性、全面性和结构性是这次资本主义危机的主要特征。
二、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对资本主义各国政府应对危机之举的批判和对社会主义前途的展望
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认为,为应对来势凶猛的“金融危机”,资本主义各国政府运用它们所有的金融武器和政治的、军事的、外交的、意识形态的种种手段和策略对大资本家进行救济,把危机的代价转嫁到全世界普通大众和工人阶级身上,从发展中国家的市场中获取利润,攫取世界资源,蛊惑和欺骗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阻止工人组织起来争取社会变革的斗争。
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认为,资本主义各国政府的这些应对之举,充分暴露了资产阶级政府的阶级本质和资本主义制度的历史局限性,进一步加剧了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阶级矛盾和社会矛盾,加剧了世界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和国家间的矛盾,孕育着爆发新的危机的因子。如英国共产党认为,把大量资金用于挽救银行、金融机构、金融市场以及资本主义企业,而把少量资金划拨给制造业和其他生产工业,这种“政府
资助的不平衡反映了垄断资本的优先权特性和垄断资本的矛盾”。印度共产党(马克思主义)认为,“救市计划总是把利润置于人民的利益之前,而不是把人民利益置于利润之前”。虽然这一揽子救市计划的成本和救助金用公费支出,但是所产生的益处并不多,而是恰恰对导致这场危机的因素有利。印度共产党认为,世界各地的资产阶级统治集团实施的一揽子救市和刺激消费的计划“并不能把资本主义从危机中挽救出来”,利润“私有化”与损失“国有化”并存,必然会进一步激化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阶级矛盾和社会矛盾。挪威共产党也指出,这些应对之举“拯救了金融资本,却带不来新的工作职位。会有更多的人失业,许多人的收入减少。在这种情况下,国际资本主义危机无疑就会加深”。《德里宣言》指出,处于支配地位的帝国主义列强通过把更大的负担转嫁到劳动人民身上,并通过渗透和支配中下等发展水平的资本主义国家的市场来寻求危机的出路,必然会进一步加剧世界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和国家间的矛盾。葡萄牙共产党和加拿大共产党认为,这些应对之举将不断深化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激起欠发达国家起而反对帝国主义利用传统的和新的统治手段转嫁危机成本的政策和做法,更加强调反对帝国主义的极权主义“新秩序”的主权要求。它们指出,在全球范围内各力量重新组合的进程不断加快、日益复杂的背景下,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不断成熟使得资本主义体系更加动荡不安、更具有破坏性,从而带来严重的甚至有时难以预料的后果。
针对有人认为资产阶级政府采取的救市政策带有社会主义性质的观点,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认为,资本主义各国政府的这些应对之举与社会主义的要求有着本质的不同。资本主义没有能力克服由自身矛盾导致的制度危机,只有社会主义才是能够结束资本主义破坏性危机的唯一出路。如黎巴嫩共产党认为,“直接的干预使某些伪左翼经济学家宣称美国和欧盟正在实施马克思的理论,即进行必要的国家干预。但马克思的于預思想是财富的再分配过程,将资本家的财富分配给穷人和工人阶级——那将促进生产力的发展,而不像今天所发生的那样”。资产阶级政府实施的直接干预政策与社会主义的要求有着本质的不同。英国共产党认为,尽管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能够实现金融部门的国有化,但是只要资本主义制度存在,周期性的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就会永远存在。英国首相布朗曾经宣称他已经使英国经济摆脱了“经济繁荣和经济萧条”的交替循环,但这正如一位古代的英国国王——卡纽特一样,虽然他曾经宣称他能够坐在海边阻挡浪潮的到来,但海水还是湿了他的脚。事实已经证明,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没有社会公正,人民群众也不能奢望有更美好的未来。尼泊尔共产党(联合马列)和西班牙人民共产党也指出,对于资本主义危机,不存在折中的解决办法+没有任何改革能够消灭资本主义。《圣保罗宣言》、《关于经济危机的声明》和《德里宣言》表达了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对这一问题的共识,认为,目前的危机表明了资本主义制度的历史局限性,“必须通过革命来推翻它”,“推翻资本主义和建设社会主义,是有效应对系统性危机的唯一途径”。
三、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对当前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态势的基本判断
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高度评价了20世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取得的伟大成就,同时也客观而冷静地分析了当前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面临的严峻形势。
一方面,它们认为,现在处在一个反对革命的时代,社会主义运动还处于低潮和困难时期。资本主义对社会主义和共产党攻击的强度、速度的不断升级,对共产党的不断清洗,并从法律上和经济上对共产党施加压力,对机会主义党派在政治上和经济上的支持,使工人运动及其同盟对资本主义的反抗一直发展缓慢。其主要表现,一是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淡薄,战斗士气不高。右翼的社会民主思想成为工会的主流意识形态,阻碍了有组织的工人通过壮大议会外的政治斗争来抵制工厂关闭和经济袭击的努力。二是在苏东剧变后,“在右派的激烈思想攻势之下,许多共产党抛弃了马列主义理论的本质内容,转而信奉社会民主主义”。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陷入混乱。现在,反资本主义力量、社会主义以及共产主义力量的影响力还不够,它们还拿不出有效改变社会主义运动处于困难局面的策略。三是共产党和工人党在理论上还不成熟,还拿不出让工人阶级和人民大众信服的社会主义替代方案。
另一方面,他们认为,现在存在着社会主义运动复兴的潜力。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并没有因为当前的困难局面而悲观失望,它们普遍对社会主义的前途充满信心。《圣保罗宣言》指出:“这次危机揭穿了一个神话,即1989-1991年的反革命似乎表明了资本主义迎来了最终的、不可逆转的胜利。当前的危机既表明了资本主义作为一种社会制度的局限性,又指出了运用革命手段来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必要性。”“另一个世界是可能的。”土耳其共产党认为:“虽然与20世纪初期相比工人阶级的战斗士气不高,但是我们也要说每次危机中的阶级斗争并不呈直线上升趋势,更大的资本主义危机还没有到来,革命的关键时刻还没有到来。”加拿大共产党认为:“日益加深的危机正对经济和社会条件急剧恶化的并不断积蓄反击力量的工人阶级产生根本的影响。这确实是个动荡的时代,充满了危险和挑战,同时也蕴涵了社会主义复兴的潜力。”在日益加深的资本主义危机的条件下,共产党人的主要任务虽然是聚焦于动员和赢得目前的直接的(主要是防御性的)斗争,“但这一过程又总是伴随着为形成工人阶级反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政治和意识形态大厦的反压迫高峰创造条件的期望,伴随着夺取国家政权和建立社会主义的期望”。匈牙利共产主义工人党认为,共产党要为革命形势的到来做好准备。“历史经验证明,如果主观条件在恰当的时刻不成熟,那么真正的革命形势就不会发挥作用”。第10次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及其通过的《圣保罗宣言》指出,当前,人类面临着关键抉择,处于历史的十字路口。一方面是资本主义对和平、主权、民主和工人阶级以及人民大众权利的巨大威胁,另一方面则是人民大众斗争显示出了巨大的潜力,工人阶级和人民大众争取解放的事业、争取社会进步与和平的事业、争取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事业取得了重大进展,“我们斗争的发展潜力是显而易见的。第11次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在关于这次会议召开背景的说明中也指出:“各国共产党都在试图重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并努力使所有相信马列主义基本原理的共产党和工人党能够会聚在一起。”迄今为止已经召开的11次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对于“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能够针对当前世界的发展变化交换观点、分享经验”,对于加强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的国际团结和促进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
四、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论金融危机背景下党的主要任务
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认为,当今共产党人的主要任务是在日益加深的资本主义危机的条件下促进工人团结和共同
斗争,反对帝国主义和垄断资本,建立社会主义制度。《德里宣言》指出:“虽然危机是资本主义制度本身所固有的,但是资本主义制度不会自动崩溃。若没有共产党领导的反击,反动势力将会得到加强。”“今天的事态证明,工人阶级和人民需要发动一次进攻,不仅是为了保护工人阶级和人民的现有权利,而且也是为了赢得新的权利。不是为了赢得少数几项权利,而是为了拆除资本主义的整个大厦——冲击资本主义的统治,以实现社会主义的替代制度。”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对当前党的主要斗争任务的论述,大致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加强理论研究和理论创新,增强社会主义替代方案的说服力
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认为,面对新的斗争形势,共产党人必须坚定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信仰,结合实际创新和发展党的理论,增强党的理论的说服力。第11次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会议指出,“必须根据历史的发展不断丰富马列主义这一创造性科学”,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所出现的一些缺点和失败,“并非是因为马列主义的内容缺乏科学方法,而在于信奉这一科学的人缺乏严谨的科学态度,而且不能与本国实际进行必要的结合”。芬兰共产党在会议的发言中也指出,“共产主义不是保存在历史教科书上的冰封的概念”,“社会主义不是古物研究者运用的工具”,要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分析我们面临的问题,制定革命斗争的政策策略。比利时工人党指出:“我们所有的工作都要立足于科学社会主义。但我们明白,对我们当代典型问题的具体回应,在科学社会主义中是找不到答案的。它只能使我们对现实经验进行科学的判断。”
(二)加强思想教育和思想宣传,激发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
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认为,面对资本主义的改革宣传和工人阶级阶级意识淡薄、战斗士气不高的状况,必须创建更加有效的传媒体系,利用报纸、刊物、互联网以及其他手段,加强对工人阶级的思想教育和思想宣传,在革命斗争的实践中激发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土耳其共產党认为,与资本主义经济世界所爆发的前两次大危机不同,当前的这场危机发生在一个反对革命的时代,这意味着工人阶级的战斗经验相对薄弱。这一因素会对危机期间阶级斗争的发展和阶级意识的增强产生一定的不良影响。这就给资产阶级得以通过思想手段和政治手段控制劳苦大众留下了更大的发展空间。认为只要揭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本质从而指出是资本主义制度本身导致了这些后果就足够激发工人的阶级意识,这种假想是会把人引向歧途的。我们必须同时在反对资本主义企图通过思想意识和政治上的努力加强其统治合法性的过程中,激发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
(三)领导和支持工人阶级和人民大众各种形式的反对资本主义的斗争,维护工人阶级和人民大众的利益
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认为,共产党要领导和支持工人阶级和人民大众反对各种形式的战争和干预,反对失业、增加工资,对社会财富再分配、对银行部门实行国有化,发展公共服务、对富人征税,保护全世界移民的权利、保护与全人类的生存利益息息相关的生态环境和反对资本主义的斗争,捍卫工人运动取得的历史性成就,维护工人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现实利益,同时为实现社会主义而奋斗。《德里宣言》指出,资本主义危机的唯一出路在于进一步加强工人阶级和人民大众反对资产阶级统治的斗争。“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必须动员受苦大众,以进一步加强工人阶级的运动,这不仅仅是为了在当前减轻人民的痛苦,而且是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他们的困难”。
(四)探索和改进领导工人阶级进行斗争的方式方法
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认为,共产党人要总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经验教训,并在当前的斗争中,探索和改进领导工人阶级进行斗争的方式方法。芬兰共产党认为,反对资产阶级私有化政策的新的根本方法已经从人民群众的创造性中进发出来。这个选择源自人民群众自己的创造。我们共产党可以在政治策略方面发挥核心作用,我们要同大多数左翼进步力量、工会和团体一道制定公共的社会战略。葡萄牙共产党认为,随着工人的阶级意识在斗争中的日益觉醒,我们有必要对于工会运动的加强继续给予高度关注,反对把工人运动淡化为为资本主义剥削机器服务的超国家的、改良主义的、官僚化的工会的现有倾向。德国共产党认为,要加强对工会的领导,要在改良主义思想占上风的工会中确立工人阶级的立场,同时要开展议会外的斗争,把诸如议会外的和平运动、生态运动、民主运动等同议会斗争结合起来。
(五)反对帝国主义全球化和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
第11次世界共产党和工人党国际大会通过的《关于纪念博帕尔毒气泄漏悲剧25周年的决议》指出,博帕尔毒气泄漏悲剧就是帝国主义全球化和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造成的恶果。各国共产党人“要聚焦和监管跨国公司的作用,关注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可能会造成的危害。因为,新自由主义是今天帝国主义全球化的特点”。《圣保罗宣言》、《关于经济危机的声明》和《德里宣言》都明确阐述了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反对帝国主义全球化和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的基本立场,认为,帝国主义全球化和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是爆发当前资本主义危机的直接原因,并已经给世界各国人民带来了沉重的灾难。反对帝国主义全球化和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维护国家主权和人民大众的切身利益,是各国共产党人的共同责任。
(六)加强共产党和工人党之间的国际合作
资本主义国家共产党认为,在全球化的时代,工人阶级面临的问题是全球性的,这就要求在相互尊重,相互理解和相互团结的基础上加强共产党和工人党之间的国际合作,协调行动,相互支持。基于苏东剧变以来世界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在国际范围内的协调行动还存在着自发性和组织的初级性,《圣保罗宣言》、《关于经济危机的声明》和《德里宣言》都强调,加强国际合作不单单是“美好的愿望”,而且是推翻资本主义专政所必需的。“团结是人民的软实力”。一些国家的共产党如尼泊尔共产党(联合马列)、比利时共产党、卢森堡共产党等还提出了加强国际合作的具体方案:用共同纲领来推动和巩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协调,创立一个工作委员会或一个具有永久特性的机构来推进这项工作,等等。
注释
Tenth Intenaational Meeting of Communist and Workers"Parties.Sao Paulo, 23 November 2008.Address
by
Lynda
Walker
National
Chairperson,Cmnmu-nist Party of Irelandhttp ://www.communistpartyofireland.ie/o-lynda.html
Sao Paulo Proclamation. Socialism is the alternative!http ://1 limcwp.in/contentJl0-imcwp-socialism-alternative
Declaratiun on the crisis, http://www.iesbrussels.org/
Delhi Declaration http://lIimcwp.in/content/delhl-declaration
Intervention by the Communist Party of Denmark (DKP).Henik Stamer Hedin.http ://1 limcwp.irdcontent/denmark-presentation
Intervention
By
Robert
Griffiths,
Communist
Party
ofBritain.http ://11 imcwp.in/content/intervention-cp-britain
Intervention of Manik Sarkar, Communist Party of India(Marxist).http://1 limcwp.irdcontentJpresentation-cpim-india
Intervention of Svend Haakon Jacobsen, Communist Partyof Nut,ray.http ://11 imcwp.in/content/presentation-cp-norway
Dr. Marie-Nassif Debs Lebanese Communist Partyhttp ://1 limcwp.in/cont ent/presentatlon-lebanonIntervention of Harjit Daudharia,
Communist Party orCanadahttp ://11 imcwp.in/content/canada-presentation
Contribution
by
Gyula
THtiRMER,
President
of theHungarian Communist Workers" Partyhttp ://11 imcwp.i~content/hungary-presentation
Communist Party of Finland. Juha-Pekka V? is? hen.Member of Political Bureau, CChttp ://1 limcwp.in/content/finland-presentation
Intervention by Baudouin Deckers, Workers Party of Belgiumhttp ://11 imcwp.in / content / presentation - workers - party-belgium
On Commemorating 25th Anniversary of Bhopal Gas Tragedyhttp ://1 limcwp.in / content / reso lutions